【無病呻吟】失敗的人

是的，這是在說我自己。

其實一開始出生的時候大家都一樣，都是那個被醫生或護士打了屁股哇哇哭的醜猴子臉。
人生的劇場很快的出現「二十年後」，這場賽事已經很容易推演了，落後的、超前的、套圈的，我是失敗的那個。



昨天晚上，很冷。我躺在被子裡睡不著。忽然想到自己的人生，我一直以為自己只有在外國語文方面是失敗的，以為自己不用念微積分或三角函數沒有關係，以為人生只要自己活得快樂能吃飽能穿暖就沒有關係。

得過且過一直是我的生存方式。就像學校逼著參加的馬拉松路跑，有些人用跑的，有些人用走的。而我一直以為只要走完人生，拿了紀念品就好了。究竟是拿了什麼，一點也不重要。

我的思緒太過寒冷，就跟我的腳趾頭一樣冰。想到了這個世界上跟我差不多年紀的、或是只比我大一點的、或是比我小一點的，都統稱同輩好了。有些人已經是個留美碩士回到科技業高就；或是有些人留學國外回來邊作助理邊念博士，只待那學成歸鄉服務之時；或著有些人靠一個背包已經踏遍了五大洲、三大洋、數十個國家。

而我，在大學的課堂上咬鉛筆，在電腦前畫著經過訓練的猴子都會做的學校作業，在遊戲裡逃避現實生活的壓力，在人生的道路上遲遲不敢向前。國中老師希望我不要逃避，真討厭被他說對了。一開始逃避，是「不知道為什麼要拼」，後來逃避是因為「覺得自己拼不上去了」，現在逃避則是「沒有能力向前走下去了」。

我不否認我會羨慕別人英文好、日文好，法文、德文、義大利文都能說。頂著留學國外的頭銜，他們真的是閃亮的，他們真的很努力、很上進去獲得自己的一切地位與能力。我很清楚自己的不足，我沒有耐心或毅力去辦到他們所辦到的事。我不會怨天尤人，我只怨我自己。

以前我以為即使做農民、當勞工也是社會上很重要的角色，以前我以為政治人物、大企業家追究本質跟我們一樣也就是人而已。但是除了騙選票，沒有人會真心向農民、勞工朋友致敬；反而多的是路邊站兩排向著政治人物、大企業家揮手歡迎民眾。

忽然間，我好討厭自己，在我讓父親生氣以後，在我讓母親失望以後，在我讓奶奶傷心以後，我以為我不會再去在乎這些東西，我以為我能夠坦然的放掉那些成功的要素。不是金錢、權力或地位，是社會價值，存在於人們心中的社會價值：我是個失敗的人。

事實啊！面對你，真的是很殘酷的一件事呢！